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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东侠情传

第三十五章 装人的麻袋不翼而飞

三人来到外面槽头旁,徐老小先把布袋子拴在马上,而后从拴马杆子上解下缰绳,递给连站都站不稳的李青山和斜巴愣,也就在刚要上马时,徐老小感觉不对,好象少了点什么似的,他往斜巴愣的马上看了看,空的,那个麻袋没有了,也就是说永清不见了,他以为自己喝酒眼睛看不清了,使劲揉了揉,麻袋确实无影无踪了,他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。

斜巴愣喝多了,脚抬起几次,都没伸到马镫里,手抓着鞍桥,身子紧贴马腹,就是爬不上去。

李青山上了马,虽紧拉缰绳,身子还是不住地摇摇晃晃。

徐老小终于喊出来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大……大炮头,麻……麻袋,麻……麻袋……”

李青山没听清,反问道:“妈……妈拉巴子,你磨蹭啥儿呢,还不快上马。”

斜巴愣还在往马上爬。

徐老小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说:“大炮头,麻袋不见了。”

李青山把眼睛转向斜巴愣的马上,愣愣地问道:“麻……麻袋呢?”

斜巴愣好不容易爬到马上,扭过头,问道:“麻袋,啥麻袋?”

徐老小大喊说:“装那小崽子的麻袋不见了。”

李青山酒立时醒了大半,冲斜巴愣喊道:“你马上的麻袋呢?”

斜巴愣似乎刚听清,回手摸着马鞍桥说:“麻……麻袋没在这儿吗?哎,真没在呀,掉……掉下去了?”

李青山不愧是大炮头,遇到事儿,尽管喝酒了,动作还是挺麻利,“腾”地从马上蹦下来,快步走到斜巴愣的马后,寻看着。

徐老小跑到草料槽旁边,寻找着。

斜巴愣这才真正地发现麻袋不见了,从马上滚下来,瞪睁着独眼说:

“不……不能没呀,我……我捆的老结实了,这一道都没……没颠掉啊?进……进大车店前,还……还在马上呢!”

李青山挥起手打了斜巴愣一个大嘴巴,大吼说:“你还在这儿磨叨啥儿?还不赶快给我找。”

斜巴愣的酒还没全清醒,懵懵地说:“你……你打我干啥儿?我……我咋又惹着你啦?”

李青山恨恨地说:“我让你没命地喝,这要是找不到那小崽子,我……我他妈的就地点了你。”

斜巴愣这才意识到发生什么,立时地傻了。

三人先在槽头旁和大车店门前寻找一番,自然没有收获,斜巴愣扯着嗓子,把店里的伙计喊出来,嚷着说丢东西了,还说要是找不到,跟伙计算账。

伙计愣怔地问:“敢问老哥,你们啥东西没了,连子?这三个连子不都在这儿呢吗?”

黑话:连子就是马。

斜巴愣说:“麻袋,我……我捆在连子上的麻袋没了。”

伙计说:“哎,不就是条麻袋吗?后院麻袋多的是,你要几条,我去给你拿。”

斜巴愣说:“我……我是说麻袋里的东西,我的东西没了,就在连子上捆着,喂料的工夫就没了。”

伙计急忙说:“哎呀,老哥,你要说东西,那可找不着我们,东西在你们马上,马又你们自个儿喂的料,这大车店的规矩历来是,自个儿东西自个儿保管,这……这事儿你可赖不着我们。”

李青山拽过伙计,话中带着威胁说:“这么说,你们这店里要是出了人命,也跟你们没啥关系呗?”

伙计虽是伙计,但在这儿大车店,接触的都是各种杂色之人,不敢说耳听六路,眼观八方,猜测来店的人是做什么的,基本十有九中,他刚才说出连子二字,已证明他看出李青山三人是胡子,既然能识别,他就肯定不害怕,脸上带笑,不软不硬地说:

“这位老哥,你要这么说就没道理了,东西在你们马上,你们又没让我们看着,再说,东西要是贵重的话,你们为啥不拎抬到屋里?说到这儿,我好奇地想问一句,你们丢的是啥东西啊?”

斜巴愣说:“啥东西,你管得着吗?”

伙计说:“是啊,我是管不着,我一个小伙计,侍候人的,我能管着谁呀?可你没头没脑的管我要东西是不是也要不着啊?”

李青山恶狠狠地说:“你信不信我把你们这个大车店一把火给烧了?”

伙计迎来送往,嘴楂子也不一般,说:“我信,我信,不过,老哥,我劝你一句,你放火前是不是也得琢磨琢磨呀?咱这大车店不少打着吃的,常来这儿落脚歇息,这打着吃的把打着吃的落脚的地方给烧了,那些常来落脚打着吃的该咋寻思?老哥,这你想过吗?”

李青山被伙计这番绕口令的话,给说懵了,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徐老小不算是蛮横之人,冲伙计拱手,说:“兄弟,兄弟,我们也没说是你拿的,你看这样行吗?你带我们到后院查看查看,万一是哪位拿错了呢?”

伙计笑了,说:“哎哟,还是你老哥说话在理儿,行,你去后院挨个屋找,我陪着你。”

李青山不得不松开手。

徐老小和伙计去了后院。

斜巴愣独眼不停地翻动着说:“这可出鬼了,麻袋口扎着,小崽子手脚绑着,他……他咋能跑了,不对,还是有人给偷走了,妈拉巴子的,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顺走老子的东西,这要是让我逮住,我非把他的血核桃掏开不可!”

黑话:血核桃是脑袋瓜子。

李青山骂道:“都他妈的怪你,就知道喝喝喝,咋样儿,到手的东西没有了,这回直眼了吧?”

斜巴愣不服气地说:“你这人就这样,不管啥事儿,一出错儿,你就骂我,一出错儿,你就骂我,那……那酒你少喝了?你那酒量,我……我啥时候喝过你了……”

李青山懊丧地说:“咱们两手空空的回去,大当家的要是知道咱们光顾喝酒,把肉票弄丢了,你看着吧,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
黑话:肉票就是绑来的人质。

斜巴愣似乎才意识到严重性,酒都吓醒了,说:“那咋整儿?大当家的那个脾气……哎,大炮头,你说大当家的能不能点了咱们?咱哥俩儿要为了一个肉票把小命给丢了,咱们那可就亏大了。”

李青山说:“哼,命要是没了,你还亏啥了。”

斜巴愣独眼紧着眨巴,说:“大炮头,咋整儿啊,你得沙楞地想个招儿,看咋能把大当家的这关搪过去。”

李青山说:“搪,咋搪?除非把那小崽子找回来。”

斜巴愣说:“这话还用你说了,找回来那不就没事儿啦,我是说……”

李青山叹声地说:“唉!发昏当不了死,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

斜巴愣说:“天塌了有大儿,地陷了有矬子,反正你是大炮头,我们是跟着你下山的,这大当家的……”

徐老小一个人回来了,伙计根本就不想再露面了。

李青山急切地问道:“咋样儿,找到了吗?”

徐老小垂头丧气地说:“唉!上哪儿找去,该说不说,人家伙计还行,领着我各屋都找遍了,我……我看那小崽子压根就没在这大车店。”

斜巴愣说:“你妈个炮仗的,没在大车店能在哪儿?”

徐老小没好气地说:“你冲我喊啥儿,我不也在到处找呢吗!”

斜巴愣吼说:“再去找,把大车店给我翻个底儿朝天,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,不,就是长翅膀他也飞不了,我捆的是猪蹄扣,老结实了。”

徐老小不想再搭理斜巴愣说:“大炮头,咱们别在这儿大车店耽误工夫了,你想啊,要真的是这大车店偷的,打开一看是个大活人,非亲非故的,留下那小崽子干啥儿呀?当伙计,扛劳斤?不明来活的人,谁能留下他呀?那有不透风的墙啊,他们能扯这个吗?”

李青山也觉得徐老小的话有道理,继续在大车店纠缠下去,只能浪费时间。

徐老小看出李青山的心思,继续说:“大炮头是怕回台子不好向大当家交差吧?依我说,咋回事儿就咋回事儿,大当家是打是骂,咱们擎着,再说了,大当家的也不能把咱们咋的,你是大炮头,他老人家咋的也得给你个面儿吧?”

李青山无奈地说:“也只能这么着了……回台子。”

三人上马,心事重重,无精打采地踏上回亮甲台的山路,走了近一夜,人困马乏,斜巴愣又饿了,想管李青山要两个袋子里装的猪蹄,怕挨骂,直门吞咽着吐沫,没敢开口,天快亮了,还有大半天路程就要到亮甲台了,就在又拐进林子里一条小道时,李青山偷偷地从后裤腰抽出匣子枪,往腿上一蹭,叫开机头,对准前面几步之遥的徐老小“啪啪啪”连开三枪。

徐老小哼都没哼出一声,身子从马上重重的摔落在地上,坐骑受惊吓,撒开蹄子向前奔跑,但没跑出多远,李青山的枪又响了,那匹马又跑了几步,倒下了。

斜巴愣正在幻想着啃猪蹄,听到枪响,以为遇到伏击,逃生的本能,让他一个翻滚,跌到马下,抽出匣子枪,瞪圆独眼,四处寻看着。

李青山纵马向前,来到徐老小身边,下马,见徐老小身子还在抽搐,他神情冰冷,照徐老小的脑袋又补了两枪,徐老小就这么稀里糊涂命归黄泉。

斜巴愣傻了,一时间似乎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儿,战战兢兢走过来,问道:

“大炮头,这徐老小……”

李青山冷酷地说:“杀人灭口,这你还不明白吗?”

斜巴愣一听杀人灭口这四个字,立刻想到自己会不会也遭徐老小的下场,他也是见过阵势、心狠手辣的胡子,怕李青山连他一起灭口,暗自把匣子枪的机头扳开,掖掩在腋窝下,如果李青山把枪口掉转过来,他肯定要拚个鱼死网破。

李青山踢了踢徐老小的尸首,确认徐老小死透了,回手把匣子枪插回后裤腰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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